【药许】结局的一段续写
梦见过一个场景
药不然西装革履
许愿给药不然扣上领带夹
很清水很平淡,给小药一个幸福结局
“你小子去日本旅游一趟回来了?”
许愿推开门,见药不然就站在门口,穿着那件再熟悉不过的驼色皮衣。借着夜色,人似乎比记忆中更瘦削,不知这段时间有没有吃什么苦头。
“哟,还知道哥们儿去了日本。你怎么知道我活着啊?”
药不然说着,毫不见外地向屋里走去。许愿依旧愣在原地,两个人的胸口实打实碰了一下,发出一声闷响。许愿被撞得向后打了个趔趄,回头,药不然已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,嘴角依旧是那抹笑。
“是啊,我也才知道你活着。”见药不然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,许愿总算松了口气,“你小子,藏得够深啊。”
“如你所愿,老朝奉揪出来了。”药不然紧盯着许愿的眼睛,“都结束了。”
许愿没有开灯,仍能看清药不然眼里亮晶晶地闪着光。殊不知,自己脸上也已是一片湿润。
“怎么样,哥们儿命大,好端端回来了,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呀?”
“怎么报答你,当然是去监狱里给你送饭了。”
大概是意识到昏暗的光线过于暧昧,许愿伸手按亮开关。房间内骤然亮起灯光,药不然不禁眯起眼睛,见许愿一脸正义,方才的泪痕还分明留在脸上,忍不住笑了:“送我进监狱,你舍得吗你。”
“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方震你信不信,告你私闯民宅!”
老实说,这还是药不然头一回见识许愿急得跳脚的样子。
就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,印象中的冷静与机灵一扫而空,只因为一句“你舍得吗”。
答案挺明显的,他舍不得。
两人坐在警车后座,自顾自观赏着北京夜景。方震开着车,忍不住从后视镜观察后座诡异的气氛。
“大晚上叫我来做司机,带你们俩兜风。”
见后头陷入僵局,方震终于忍不住开口。
“辛苦了方警官,托许愿的福,我还能坐警车看夜景。”药不然说着,一边偷偷朝许愿的方向看去。只见一个倔强的侧脸。
“咱们的目的地是警局,一会儿进了局子,看你还笑得出来。”许愿没有回头,闷闷答道。
药不然被人带进审讯室了,许愿同方震隔着玻璃,听药不然叙述他跟随老朝奉的经历。方震依旧是那副摸不透的模样,许愿在一旁抓耳挠腮了半天,才斟酌着问:“药不然这……会判几年?”
“制假,贩假,又协助捣毁造假窝点……这罪名可真不好判。”
“这算不算,将功抵过?”
“其实,从动机和结果来看,不至于构成犯罪。”方震看着许愿,“可你好像挺希望亲手把他送进监狱里。”
“哪儿能啊,他一路帮我,如果没有他,我怎么能……”许愿急忙辩解,又发现方震脸上的笑意更明显,才发现这是对方设的套。他撇撇嘴:“没别的意思啊,就是希望药不然能得到公正对待。”
此时药不然坐在审讯室中,丝毫不知许愿和方震的交谈。警官的态度不错,问讯节奏舒适而缓慢,使他陷入回忆而不自知。他想起福公号爆炸时的震动,在救生艇上漂泊的日子,巧妙躲过海关回到中国……这些颠沛流离的日子终于结束了。他累了,药家已得正名,他药不然,也不再是五脉的叛徒。药不然对造假之事绝无好感,然,他比许愿要清醒得多。只要有人在,造假一事便永远不会停止。老朝奉已灭,但假古董定永存于世。
自古的宝物皆有赝品。那些真假莫辨的物件,虽不是“老东西”,却是实打实的“好东西”。好东西流传久了,也成了老东西。若人们放下对真假的执念,静心欣赏精美的物件,还会如此浮躁,生出那么多家破人亡的惨事么?
这些话不能说给许愿听,那小子太犟,药不然懒得与他辩论。且无论造出的东西多么美妙,造假的初衷总是为了牟利,药不然不屑为此等不义之徒辩白。
“今天就到这里,你先回去吧。”
审讯不知不觉结束了。药不然走出警局,见许愿在门口等他。他笑了笑:“真不义气,我连夜赶来找你,就被你带到警局,连觉都没得睡。”
许愿长出一口气:“方震说你不用坐牢。”
“你是不是很遗憾啊?”
“那倒没有。我挺想找你叙旧的,如果得去监狱……不太方便。”
“哥们儿我陪着你出生入死,你就没有一点感谢啊?”
“你这不是好端端地回来了。”
“我们一起经历的危险,都不作数了?”
“我们有共同的目标,和个人感情没关系。”
“可我陪你走那么远,不只是因为想查明这一切而已。”
天边渐渐亮起,许愿望着药不然的眼睛,愣住了。
“和你联手的这段日子,是我很珍贵的一段回忆。哥们儿。”
尹银匠没能熬过这年冬天。或许是北京灰蒙蒙的冬日叫人心情低落,药不然厌倦了独居,搬到许愿的四悔斋去。
“平白多一个不用发工资的伙计,还特帅,你赚大了。”
“我可不需要。多一个人多一张嘴,我养不起。”
“别呀,你不是想找我叙旧吗?现在我就在你这小店里,想什么时候叙,就叙到什么时候。岂不正合你意。”
许愿没辙,丢下没脸没皮的药不然走进里屋,将弃置很久的一张折叠床搬出来。
上周,黄克武老爷子来了电话,说是想要再次召开五脉大会,正式承认药家所做的贡献。务必请药不然到场。
药不然不屑与五脉的那群老妖精为伍,看来,只有他能劝动药不然了。
那就……一起生活吧。
“还不情愿啊?你生来就是五脉的人,就算不想和他们接触,这羁绊,永远也摆脱不掉。”
药不然穿一身笔挺的西装,整个人却死沉沉的,望着会场的大门不愿上前。许愿拽着他的衣袖一直走,感到药不然毫无兴致,只好停下来规劝。
“真是奇闻,一心隐退的四悔斋许老板劝我这个五脉叛徒参加五脉大会。”药不然看着许愿一脸着急,笑。
“说什么呢,你是五脉的功臣。”
许愿小心翼翼地从口袋中取出一枚领带夹。药不然一眼看出端倪,伸手握住端详。许愿的手也被紧紧握在手心里。
“你哪弄来尹叔的……”
“我在绍兴托人整理了尹银匠的铺子。这领带夹实在别致,戴上他,也算是代表了尹家。”许愿看看领带夹上的花纹,又无可奈何地看了眼药不然,“松手。”
药不然笑着松开,任许愿给他扣上领带夹,精心整理一番。
“走吧。”
许愿领药不然走进会议室,只见黄克武老爷子坐在正中,也已是风烛残年。历经此劫,五脉伤了元气,留下的人熟悉而又陌生,激得药不然心绪阵阵涌动。入座的人们显然也没料到药不然的出现,空气中浮起一阵轻声议论。
唯黄老爷子微笑着,冲药不然点点头。
“玄门药不然,请入座。”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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